我不敢把它说成浪漫
这浪漫要一步趟过三千里路
三千里路对太阳来说
只不过是一根光线的一次
短暂的微巡 而我
竟用了三十个年头 等啊等
等待地球的纬度 在太阳的脚下
北移 春天仍在想象里嗫嚅
语言失去飞翔的欲望
信笺停留于柜底 月亮
也停留在那里 捕捉蝴蝶的飞翔
捕捉花魂遗留给大地的梦影
而时间 总是心不在焉地安慰着我
用预支的体力和想象许诺
用泪水冰冻一次次瞬息而逝的绽放
用死亡给另一只手戴上指环
用马蹄敲响梦的坚壳
用血液抵押情感赊欠的所得税
我不敢称之为沧桑
更不敢用密密麻麻的文字把未来淹没
我只不过是一株银杏的等待
从田野里来 在水中寻找清澈
我摸摸心窝 好像满满荡荡
可我脚下尽是等待春天的种子
我却至今仍然不能化作土壤
也不能用花瓣的语言破开隆冬
银杏 啊 亲爱的银杏
你还能厄过多少个水滴石穿的季节呢
哪一个神还在精心的呵护着你么
请帮助我说出来
说出所有画面无发封存的狂欢和惊叹
说出铁马冰河的坚硬与执著
高泽言
2002年1月14日星期一
编者按:思绪略显纠结的阐述,一颗心踟蹰在一番难以跨步的抉择和矛盾里,诗者的笔在这时是沉重的,所有的坚持刚刚被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