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那对银杏树,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被种在这里的,不清楚种树人是谁,只留下这一对高达两层楼的银杏树安静地站立在窗前。
最爱深秋时节,两棵银杏树都苍黄了叶子,显得如此寂寥但不是静默,似乎是他们在温声细语地交谈,叙说着一些绵绵难忘的旧事,如此的平静,如此的平静,待到西风欲将金色的叶子带走时,轻声说一句:
“我要走了,你呢?”
“我也是”。
有些叶子便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有些则被西风带到远处,有些甚至更远,而躺在地上的那叶等待着西风的再次莅临。
缠缠绵绵到天涯。
据说银杏是最浪漫的树,他们总是成双成对的长在一起,如果其中的一棵死去,另外一棵也会随即死去。仿佛眼前的这对银杏正谱写着平和而又悲凉的诗篇。
相当年周瑜猝然长逝,小乔是否悲矣?是悲罢,心痛如绞,泪从双眼生。是多年的夫妻之情岂能轻言割舍?倚着冰凉的墓碑,可否回想起快乐的往事?汝抚琴,郎奏笛,那丁丁音律是否会缠上心头?那轮廓英俊的脸是否回浮现在脑海?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处嫁了,雄姿英发。”
而今再回想起这一幕幕,心中是否有些酸楚?
只叹自古红颜多薄命,最终也是玉销香损。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骤然跨过历史的长河,抵达现实的彼岸。
窗外,是一对银杏树,飘飘洒洒的落叶,正谱写着平和而又悲凉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