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果、腐竹煲粥,并伴食香脆的油条,历来是广州和香港人常见的一种早餐。虽然,白果的售价颇高,但它确实具有非凡的食用价值。在烹调上无论是用作汤料、配料或烤料,都具有清淡隽永、柔软似糯、风味新颖的特色。
例如岭南菜谱中的 “罗汉斋”、“猪肚煲”,就少不了白果做配料。又例如北方人喜吃的 “八宝饭”,白果亦是其中的 “一宝”。宋代杨万里所咏的 “深灰残火累相遭,小苦微甘韵最高,未必鸡头如鸭脚,不妨白果伴金桃”的诗句,指出禽畜肉类不一定比白果好吃得多少。因此,在普罗大众的心目中,白果是一种深受欢迎的珍贵干果。
我国民间对白果的食用,最初作为医药开始,继而才广泛应用于饮食。在公元 14世纪吴端所著的 《日用本草》最先记载了白果的药性,认为它对人体有润肺、平喘、益气、除痰、缩便等作用。
本来,有许多中药均有一种 “利尿”的疗效,促进患者体内流通。但白果却有一种能助膀胱缩紧的特殊功能,可以令人减少小便的次数。据闻古代的书生要报考状元时,很难批准出外小便。于是那些考生预早带上一包经过烤熟的白果,在考前嚼食数粒,便可集中精神考试了。
也许由此得到启发,再加上烤白果的风味怡人,在解放前江南有些小城,常可见到一些小贩摆开担子,一边烧红柴火,用铁锅炒着白果,一边高声叫喊:“白果白果,一个铜钱买 6个。”许多喜食口香的人都会停下来购买。这与糖炒 “良乡风栗”一样具有非常浓厚的乡土气息。虽然这已属怀旧的一种陈年旧事,但它表明白果确有不寻常的韵味。
白果的形状因与杏核相似,又具有银白色的果壳,故又名 “银杏”。属银杏科落叶乔木。株高可达三四十米,树姿雄壮,枝繁叶茂,叶片好像一把打开的折扇,显得非常奇特。叶色亦随气候不同而有所变化,春来鹅黄,夏至青翠,入秋金黄,临冬转红,富有观赏价值。
谈到它的身世,真可谓饱经沧桑。早在2亿多年前白果已在中国的故土诞生,因不幸遇到排山倒海般的冰川袭击,使无数植物被毁于一旦,白果也几乎成为世界的史前遗物了。后经祖先们的悉心挽救,至今得以硕果仅存,被专家誉为自然界的 “活化石”,植物中的 “大熊猫”。